盛夏祭时——归魂传 [6]

二、灼灼其华


其三

关键词:歌谣

述者:Leonor de Borbóny Ortiz


“…………那首歌是不存在的,人们都这么说,没有人把它写出来,也没有人会唱……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很少觉得自己的身份尴尬,但那一刻确确实实,我开始思考皇室存在的意义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—Leonor de Borbóny Ortiz


是皇室的公主,是储君,是未来的女王。

也是尴尬。

家族在王城里居住了千百年,却越来越像个客人。这样畸形的政治体制,我实在不知晓还有何存在的意义。

就[银河]而言,帝国议会空悬其上,静默者的权力横跨宗教与世俗,王室的地位却比帝国议会还要尴尬,没有实权,没有精神力,我也知道,在有些静默者眼里,王室只是莫名其妙取得了高贵地位的农夫,本质上,还是农夫,且还要靠人养活。

我的父亲,只是在每年的春沐之祈才会被人们想起,国王要象征性地采摘第一片绿色,预示着春日自上而下,传遍卡斯蒂利亚平原与加泰罗尼亚山脉,王冠上的珠宝熠熠生辉,他有时却会抱怨压的头疼,春沐之祈时国王也许会驾临塞维利亚,也许会驾临格拉纳达,国王可以在任何一个城邦祈求春天,王室存在的另一个意义就是这样暂时的和平。

[尤尼弗斯]他不常去,因为加泰人更看重[赫菲斯日],向他们崇拜的火神赫菲斯托斯祭祀供奉的狂欢节。

唯独[银河],他无法在王室居住的[银河]寻找绿色。[银河]从来都没有什么春沐之祈,极目千里,也只能看见寒冷与银白。

我很小的时候,便觉得这是一个讽刺。


静默者的宫殿自神山伯纳乌的山顶蜿蜒至山腰,王室的王宫耸立在伯纳乌山脚下,整片大陆都是这样,只要精神力存在一天,王权便永远跪在神权脚下,连一丝反抗的可能性都不会有。

我也可以说,是和静默者朝夕相处的,我很喜欢去他们的宫殿里玩,[银河]无论是白天夜晚都为我放行,我也从不会在庞大的王城内失去方向。


抱歉…………似乎说了很多没有什么关系的话。

你问我被弑君的那一位,也许我这样说实在不像是生长于[银河]的公主,可是我印象最深刻的的确既不是David Beckham,也不是Sergio Ramos,而是一个一直风尘仆仆的旅人,他的身上有被废去的火焰烙印。



你明白了。


我见过克莱因的蓝色风暴,自山的那一边席卷而起,纯净的蓝色铺天盖地几乎要让人窒息,我的视线里都是它,如同天空塌陷下来,裂开了巨大的伤口,它的颜色倾倒着泼洒下来。

我敢这样说,是我至死都不会再见过的美丽。


[银河]喜欢安静,我没办法形容,父亲悄悄捂住了我的嘴,在我耳边说这时候不能发出声音。

我问他发生了什么,父亲告诉我这是卡斯蒂利亚平原表达倾慕的一种方式,普通人家,就送一束较为珍贵的花草,地位与财富更多的,讲究把奇花异草与珍奇的飞禽羽毛铺满地面,寓意着意中人直到走到自己面前结为伴侣足底都不会沾上一点灰尘,寓意着自己从那之后再也不会让伴侣受到伤害。


那是某位静默者在向另一位静默者献礼了。父亲说,我那时没有多大,毫无缘由地因为这样的场面热泪盈眶。

连我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,我有自知之明,是直觉吧,我知道那一定是被弑君的人和来自斯瑞莱恩斯的静默剑棱,没有为什么,我知道是他们。那个斯瑞莱恩斯人比父亲还要英俊,眼睛比母亲项链上的绿宝石还纯净。


他很快就走了,我没资格走出白银正门去看一眼送别,我不知道他最后成了怎样。



下一个David,他的英俊欣赏的人没那么多,他长得就不像一个[银河]人,他也没有给过被弑君的人什么承诺,也没有孔雀翎凤凰羽的邀请,


我真的不能离开王城,我见不到他们平时是如何相处的,也不明白他们在梦境世界里如何征战厮杀,红色军团征服一切的时候告知我们的是三颗排成直线的耀眼星辰,巨大引力让大河丝莱沃瑞瓦涨潮淹没了半个白荒原和紫色戈壁。


我只能告诉你,在被弑君之后,那个异乡人来过一次,破天荒的,Sergio Ramos让他去了青天碧落。


衣服破旧,风尘仆仆,和我记忆里的样子差了很多,不见了意气风发少年如酒,

他压抑的叹息变成低低的哭声,随后如同狼受伤一般的嗥叫,

伯纳乌群山都忠实地充当回音壁。


我不知道为什么,每当我的梦境里出现克莱因的风暴时,总会听见那声哭嚎,比起蓝色的花海更加深刻。


“…………你明白了吗,那根本就不是歌谣……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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